难怪俄发展如此之快,莫斯科传奇研究所,7位诺奖6位物理奖

发布时间:2025-10-06 16:09  浏览量:3

莫斯科有座传奇的物理研究所,自建所以来先后诞生7位诺贝尔奖得主,6人拿下物理奖,1人获和平奖,这份成绩单在全球科研机构里都排得上号。

这座研究所叫列别捷夫物理研究所,可它的创始人列别捷夫,却终生没摸过诺奖奖章。

1912年3月,46岁的列别捷夫在莫斯科病逝,消息传出,有学者哀叹:“俄罗斯的物理学仿佛跟着他一起死了。”

他的心脏病已拖了十几年,最后两年严重到连散步都能引发发作,曾经热爱登山、热气球,常泡剧院的人,晚年只能困在公寓和实验室之间。

学生拉扎列夫记得,老师病重时还羡慕别人能享受莫斯科的文化生活,可病痛早已把他的活力吞噬殆尽。

很少有人知道,列别捷夫的早逝不光是疾病所致,更多是被时代碾碎的。

1911年的俄国学界乱成一团,极右翼领袖普里什克维奇在杜马叫嚣,要清除大学里“不受欢迎的分子”。

托尔斯泰逝世引发学生抗议后,首相斯托雷平干脆下令,警察可持刺刀进入校园驱散集会,连校长的自主管理权都给收了。

莫斯科大学三位教授因抗议被解雇,教授委员会放出狠话:不恢复职务就集体辞职。

教育部长卡索根本没当回事,最终,莫斯科大学三分之一的教职工真的递了辞呈,列别捷夫就在其中,他跟别的教授不一样,没有任何兼职,丢了教席就等于断了生路。

早年的积蓄早就花得差不多,连实验室都没了,拉扎列夫说:“其他教授失去了很多,列别捷夫却失去了一切。”

这位被沙皇政府逼到绝境的科学家,曾是让物理学巨擘低头的人,1891年,25岁的列别捷夫从德国学成回国,只能挤在别人的实验室里做研究。

空间狭小、设备简陋,他却一门心思扑在“光压测量”这个难题上,光对物质的压力极其微弱,早就被麦克斯韦预言过,可连开尔文勋爵都一辈子不承认它的存在。

列别捷夫硬生生跟这个难题死磕了8年,他改进水银泵造出超高真空,排除了干扰因素,前前后后做了二十种实验装置。

1900年巴黎国际物理大会上,他展示实验结果时,全场都静了,会后开尔文勋爵跟人说:“我一辈子反对麦克斯韦的光压理论,现在你们的列别捷夫用实验让我屈服了。”

解决了固体光压,他又花10年证明了光对气体的压力存在,22年里只发表22篇论文,平均一年一篇,可每篇都是重磅。

1905年,俄国物理学家赫沃尔松就提名他拿诺奖,1912年诺奖得主维恩更是把他排在候选人第一位,想让他跟爱因斯坦、洛伦兹共享奖项。

可惜这一年3月,列别捷夫就因心力衰竭去世,终究没能等到斯德哥尔摩的召唤。

列别捷夫留下的不只是实验成果,更是俄罗斯第一个物理学派,1891年他刚回国时,身边只有3个合作者,到1911年,团队已经壮大到28人。

他的学生研究的都是同一实验链条的不同环节,就像在他设计的大厦上添砖加瓦。

每周的研讨会是学派的灵魂,拉扎列夫永远记得第一次参会的场景:10来个人围坐在油布圆桌旁,列别捷夫推门进来时,他差点没认出。

曾经年轻俊朗的学者,已经变得面容憔悴、头发半灰。可一讨论起物理问题,老师眼里就有了光。

报告人会被反复追问,连列别捷夫自己的观点被反驳时,他反而会特别高兴。

那些年里,从气体放电到X射线,从放射性到黑体理论,当时所有重大物理问题都在这个小房间里被反复拆解。

会后大家会去小餐馆,就着啤酒聊到深夜,列别捷夫会讲阿尔卑斯山的冰川,讲攀登雪山的艰险,眼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。

他研究X射线时烧掉过胡子,对所有新鲜实验都充满好奇,那种热情能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
1911年,恰逢“俄罗斯科学之父”罗蒙诺索夫诞辰两百年,列别捷夫写了篇纪念文章,字里行间全是自己的影子。

他提到罗蒙诺索夫回国后六年才得到实验室,其实说的是自己早年的困境。

他哀叹罗蒙诺索夫的很多研究半途而废,感叹俄国两百年都没造出孕育人才的环境,“多少天才就此湮灭”这些话像在说先贤,更像在说自己。

被迫辞职后,列别捷夫没放弃科学,他在信里写:“我再也无法理解没有物理如何生活。”

就算被流放,只要有学生,他就能再建实验室,私人基金会和人民大学向他伸出援手,他在自己公寓所在的“死巷“里筹建新实验室。

1911年8月,他在国外治病时还写信给拉扎列夫,说要回去一起做“活生生的事业”可这玩笑成了谶语,当年9月他回到莫斯科,身体已经垮了。

1912年列别捷夫去世后,拉扎列夫接过了他的旗帜,1917年,师徒俩构想的物理研究所终于落成,1934年,苏联科学院搬迁到莫斯科,这个研究所被正式命名为列别捷夫物理研究所。

此后几十年里,这里走出了一串闪光的名字:1958年切伦科夫、弗兰克、塔姆因发现切伦科夫效应获奖;1964年巴索夫和普罗霍罗夫因激光理论获奖,1975年萨哈罗夫获和平奖;2003年金兹堡因超导理论获奖。

7位诺奖得主,都源自列别捷夫当年种下的科学种子,他没拿到的诺奖,他的学派替他拿了回来。

沙皇政府能赶走他这个人,却毁不掉他建立的科学传统。

如今再看列别捷夫的故事,让人想起开尔文勋爵的那句认输的话,科学史上,总有这样的人:他们未必能站上最高领奖台,却能用一生搭建起通往真理的阶梯。

列别捷夫没能等到诺奖,可他的名字刻在了研究所的门楣上,刻在了俄罗斯物理学的血脉里,这种传承,比任何奖章都更长久。